第54章 被匠人供奉的起来
第54章被匠人供奉的起来
几日后。
天气寒凉。
树叶秋黄。
李怀安盖着一件裘皮大氅躺在躺椅上看着院子里的秋叶，旁边煨着温酒，享受着古代封建阶级的腐败生活。
“东家。”
老吴头手上拎着在长安城能买到的一坛好酒，来到李怀安的府上，满脸堆笑的向李怀安打着招呼。
嘴里依旧称呼着东家，没有任何的改变，就像当初改建琉璃阁的时候，那样习惯，理所当然。
顺便也将手中的酒坛交给一旁的女婢桃花。
“桃花姑娘，这坛酒给你。”
“老吴头，你都是带着一群匠人开铺子的人了，说起来也是一家铺子的大掌柜了。”
“还是工部的大匠，现在又不是改建琉璃阁的时候，就不要称呼我为东家了。”
“还有，来就来了，以后就别带东西了。”
“坐吧，看看你家铺子的椅子怎么样。”
李怀安说了老吴头几句，也不管对方听没听进去，笑着指了指旁边的另外一把躺椅，示意老吴头来身边坐下，这躺椅也是吴老头铺子里做出来的东西。
在老吴记铺子属于大匠作一级的高档货，这躺椅上刻印的老吴记戳子里面嵌的是金丝。
如今这府里需要的所有用具，都是从吴老头开的铺子里制作的。
“嘿嘿，东家说笑了，您府上什么好东西都有，咱来府上也没什么好带的，贵的怕东家不收，吃食又怕东家不喜欢，思来想去，还是带一坛子好酒来的合适，东家不喜欢，也可以拿去做菜不是。”
一点也没搭茬让他改称呼的意思。
吴老头坐在躺椅上，并没有顺势躺下，而是正经坐直在椅子上，作为工部所属工坊的大匠，经常与官员打交道，自然知道什么叫做客气。
贵人的客气，可以收下。
但是不能真把贵人的客气当真，去照做。
李怀安也没有去纠正这一点，更没有示意让老吴头坐姿不要这么拘谨，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生存之道，没必要太过强求。
不过。
老吴头毕竟是亲近之人，倒也不至于如此生疏。
于是笑道。
“行了，一会儿让桃花吩咐厨娘们做一顿好了，让伱留下来吃饭。”
“嘿嘿.。”
被点明了小心思。
老吴头也没狡辩，而是喉咙耸动，咽了一下口水，算是默认了李怀安的说辞。
如今，因为李怀安的关系，老吴头也是吃过见过的主了。
在长安城被很多贵人请去府上改建房屋，在老吴记铺子里给府上购买家具，找他定制府上的家具，器具。
这段时间，老吴记铺子接了不少长安城的贵人们给府上贵女定制嫁妆的订单，订单多的已经排到十几年后去了。
因为这些事情，老吴头可没少吃到这些贵人府上的饭菜。
奈何，这些贵人府上的饭菜吃多了，也就那样。
倒也不怪他会如此。
实在是李怀安府上的饭菜是这长安城里独一份的存在，哪怕吴老头只吃过一两次，那也是让他念念不忘，久久回味至今。
李怀安示意了一下身边侍候的女婢桃花去吩咐厨房准备饭菜，正好可以将老吴头带来的这一坛酒送去厨房。
“桃花姑娘，麻烦了。”
见女婢桃花抱着酒坛准备离开，老吴头连忙站起身来向女婢桃花表示感谢，对于女婢桃花，他从来没有怠慢过。
“没事，老吴大匠在这里慢慢陪郎君聊着，奴婢就先去厨房看看。”
女婢桃花笑着万福一下，她与老吴头也很熟，说话自然也随意的多。
在示意院子里的女婢过来伺候以后，便抱着酒坛子离开了这个院子，去厨房吩咐厨娘准备一会儿要吃的饭菜。
等老吴头重新坐回躺椅上。
李怀安开始说起今天的正事来，从旁边拿起一打图纸递给老吴头。
“今天找你来是因为有几样新的东西需要你过来看一眼，这上面就是要让你做的那些东西的图纸。”
“你看看能不能做。”
每一张图纸上都画有每样东西的分解构图，还有完整的图形和文字介绍。
当然了，这些图纸依旧是李若秋代笔。
老吴头闻言，郑重的从李怀安手里接过所有图纸。
并没有直接给出没有问题的保证。
对于李怀安让他做的新东西，他每一次都像是在接受师父的训教一样，十分谨慎，小心，不敢怠慢。
很像接受老师抽考的学生。
即便他在外面是人口称赞的吴大匠，在长安城的匠人之中声望很高，地位尊崇，但他在李怀安面前依旧不敢造次，坚持遵从着师徒之礼。
这也是为什么，老吴头每次来李怀安府上，手里都会拿着一些礼品来，就算是不值钱的东西，也要带一些。
因为这是在保持弟子礼，给师父带的束礼，就像那些文人给老师带的束脩一样。
直到仔细的看完所有的图纸。
老吴头才松了一口气，轻松道：“东家，不管是这个铁炉子，还是烟筒，还是搭配的煤球，以及这个火炕，这些东西都很简单。”
“暖房呢？”
李怀安询问老吴头没有说的暖房，是不是有什么建筑困难。
吴老头如实说道：“东家，这暖房倒是没有什么问题，不过就是一些木头之间的搭建拼接罢了，把暖房的地基弄好，比盖房子简单的多了。”
“只是，这暖房的窗户是不是有点太多了，整个暖房跟镂空的差不多，每个窗户之间只有一根一尺宽的立柱当做间隔，按照东家教给我们的尺寸说法，就是一根三十厘米宽的柱子。”
“这些预留的窗户有点太大了，高度直接从底部到了房顶的位置，宽更是有一间房的宽度，很难想象这么大的窗户，只有窗户的边缘处有一圈看上去是用来起到固定作用的窗棂，最多有一些装饰窗户边缘的好处，这些窗棂并没有支撑窗纸的作用。”
“这整个窗户怎么做到让窗纸的坚固，还有如何保暖？”
“东家要做暖房，应该尽可能的减少窗户的存在，还有将窗户尽量做小一些，才能起到暖房的作用。”
“还有就是这暖房的房顶的位置，跟暖房的墙体一样，只有一个四坡五脊的尖顶框架，东家在图纸上没有说是要怎么封顶，盖什么瓦片。
“图纸上，东家要的这个暖房足有一亩多的大小，暖房太大，我怕建好以后，根本起不到暖房的作用，到时候东家可能没办法用。”
听完。
李怀安倒是理解老吴头的担忧，这种暖房在大唐肯定是没有的。
不过。
他并不想对此做过多的解释，直接决定道。
“这个你现在就不用担心了，等这暖房的框架建好以后，你就知道用什么东西来封上这些窗户了”
“你就说这些铁炉子，烟筒，还有火炕，暖房能不能做？”
李怀安问完，想到忘了说铁炉子要用的煤炭。
“嗯，还有煤球。”
“这样的话，能做。”
不需要担心暖房的事情，剩下的这些东西，就没有任何的问题了。
于是老吴头立马点头表示没有任何问题，把事情交给他，保证办的妥妥帖帖。
李怀安满意的点点头，也跟了一句。
“正好你不是开了一个老吴记铺子吗，这些东西做好以后，你们也可以接着做这些东西拿出去卖，再开个铺子什么的。”
老吴头闻言，脸上激动万分，连忙从椅子上站起来，不等李怀安反应，‘噗通’一下，就跪在了地上，重重的磕头道。
“东家，我代表老吴记铺子的所有匠人谢过东家的恩赏。”
这不由得不让老吴头如此激动。
李怀安轻飘飘的一句话，看似不经意，不在乎，却是让他们这些匠人凭空多出了几个吃饭的手艺。
这可是能够养活一家老小一辈子，传下代人的饭碗。
在这之前。
老吴头他们这些给李怀安做过工，受过恩惠的匠人们，就已经对李怀安默认了师徒之情，要不是怕李怀安不悦。
这些匠人们.。
甚至有在家里供奉一个长生牌位出来的想法。
这个时候。
老吴头觉得，他们这些匠人只在家里供奉长生牌位已经有点不行了，必须在祖师爷的身边，给东家安排一个位置供奉起来。
祖师爷开创了匠人的先河，才有了他们这些匠人的存在。
东家可是给了他们这些匠人好几个传家的饭碗。
这要是不跟祖师爷一起供奉起来。
他们这些得了东家恩惠的匠人岂不是猪狗不如？
“好了，赶紧起来吧。”
“这么大岁数了，这么冷的天跪在地上，给我这个年轻人磕头，你也不怕我折寿。”
“以后再这样，你最好趁早少来我府上，我再有什么事情，也不敢交给你来做了。”
李怀安并不知道老吴头此时内心里的想法，抬手让其起来，这么大岁数，给他跪下磕头，这不是给他折寿呢嘛。
让老吴头起来后。
他接着说道。
“这几样东西对我来说没什么，你们在做的时候，自然也能学会，与其藏着，倒不如直接给你们拿去用的好。”
古代可没什么知识产权一说。
不然古代也不会有扫蔽自珍，藏一手.这种情况出现了。
倒不如做个顺水人情。
还能落个人心不是。
听到以后不让来府上了，老吴头连忙从地上站起身来，对李怀安笑道：“东家说笑了，东家福寿绵长，怎么会折寿呢。”
李怀安无语的看了老吴头一眼，没在搭理他，将思绪放在了让老吴头做的那几样东西上面，想着事情。
这几样东西里面，也就是铁炉子，烟筒，还有火炕可以拿来赚钱。
暖房，没有他的愿意，除了他府上，大唐不可能出现第二个暖房了。
而火炕，最多就是工匠赚个工钱。
火炕的材料钱，不好说。
铁炉子，烟筒。
这两样东西倒是可以制作成成品，放在铺子里当做商品进行售卖。
也能赚一些钱。
却也是辛苦钱。
最赚钱的应该是煤炭，这种黑色黄金。
想来。
等到冬天彻底到来，老吴头开始在长安城里销售铁炉子和烟筒，长安城的煤炭价格应该会逐渐热销起来。
毕竟，在这之前，李怀安有问过李若秋，女婢桃花，还有府上的女婢们，都说冬天，除了没有办法之外，就算是寻常百姓家也不敢用煤炭来取暖。
因为那些煤炭会要了人命的。
这也是李怀安会把老吴头叫来府里制作这些铁炉子，烟筒，火炕的原由所在，府里上下，一百多女婢，需要想办法解决过冬的问题。
他和李若秋，女婢桃花三人好说，大唐也有很多过冬的办法，裘皮，暖炉，烧木炭，只要是有钱，就有很多办法来解决过冬的问题。
但是府里一百多个女婢总不能也都按照这个标准来吧。
不说他能供的起。
但钱也不是这么糟蹋的。
有更好的办法过冬，自然选择最优解了。
想到这里。
李怀安觉得现在可以开始在长安城搜寻一下有没有煤矿可买，等冬天到了，赚一波煤炭钱。
甚至可以跟五姓七望合作一下，利用五姓七望的势力，在大唐境内垄断煤炭交易。
因为，可以预见的，随着铁炉子，烟筒在大唐出现，煤炭一定会成为大唐百姓最日常的消耗品，成为跟盐铁一样地位的存在。
铁炉子和烟筒不可能做到垄断。
但是煤炭可是一个能够做到基本垄断的产业，只要手里掌控着某个地方大量可开采的煤矿，基本就可以垄断煤矿在当地的煤炭业。
这种情况下，李怀安想要插手煤炭生意，在没有大唐朝廷，或者没有大唐皇帝照拂的情况下。
五姓七望是他能够在大唐世界获得的最大的保护力量，也是他敢于插一脚煤炭生意的所在。
再怎么说，他都快成为五姓七望这七家共同的女婿了。
只等五姓七望把自家的嫡女送到长安城，这女婿的身份就能做实。
这样一来，合作一把，也无可厚非。
就在李怀安打算插手大唐煤业，女婢桃花过来通知饭菜好了，准备带着老吴头去用饭的时候。
他的府上来了一个不速之客，也可以说是恶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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几日后。
天气寒凉。
树叶秋黄。
李怀安盖着一件裘皮大氅躺在躺椅上看着院子里的秋叶，旁边煨着温酒，享受着古代封建阶级的腐败生活。
“东家。”
老吴头手上拎着在长安城能买到的一坛好酒，来到李怀安的府上，满脸堆笑的向李怀安打着招呼。
嘴里依旧称呼着东家，没有任何的改变，就像当初改建琉璃阁的时候，那样习惯，理所当然。
顺便也将手中的酒坛交给一旁的女婢桃花。
“桃花姑娘，这坛酒给你。”
“老吴头，你都是带着一群匠人开铺子的人了，说起来也是一家铺子的大掌柜了。”
“还是工部的大匠，现在又不是改建琉璃阁的时候，就不要称呼我为东家了。”
“还有，来就来了，以后就别带东西了。”
“坐吧，看看你家铺子的椅子怎么样。”
李怀安说了老吴头几句，也不管对方听没听进去，笑着指了指旁边的另外一把躺椅，示意老吴头来身边坐下，这躺椅也是吴老头铺子里做出来的东西。
在老吴记铺子属于大匠作一级的高档货，这躺椅上刻印的老吴记戳子里面嵌的是金丝。
如今这府里需要的所有用具，都是从吴老头开的铺子里制作的。
“嘿嘿，东家说笑了，您府上什么好东西都有，咱来府上也没什么好带的，贵的怕东家不收，吃食又怕东家不喜欢，思来想去，还是带一坛子好酒来的合适，东家不喜欢，也可以拿去做菜不是。”
一点也没搭茬让他改称呼的意思。
吴老头坐在躺椅上，并没有顺势躺下，而是正经坐直在椅子上，作为工部所属工坊的大匠，经常与官员打交道，自然知道什么叫做客气。
贵人的客气，可以收下。
但是不能真把贵人的客气当真，去照做。
李怀安也没有去纠正这一点，更没有示意让老吴头坐姿不要这么拘谨，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生存之道，没必要太过强求。
不过。
老吴头毕竟是亲近之人，倒也不至于如此生疏。
于是笑道。
“行了，一会儿让桃花吩咐厨娘们做一顿好了，让伱留下来吃饭。”
“嘿嘿.。”
被点明了小心思。
老吴头也没狡辩，而是喉咙耸动，咽了一下口水，算是默认了李怀安的说辞。
如今，因为李怀安的关系，老吴头也是吃过见过的主了。
在长安城被很多贵人请去府上改建房屋，在老吴记铺子里给府上购买家具，找他定制府上的家具，器具。
这段时间，老吴记铺子接了不少长安城的贵人们给府上贵女定制嫁妆的订单，订单多的已经排到十几年后去了。
因为这些事情，老吴头可没少吃到这些贵人府上的饭菜。
奈何，这些贵人府上的饭菜吃多了，也就那样。
倒也不怪他会如此。
实在是李怀安府上的饭菜是这长安城里独一份的存在，哪怕吴老头只吃过一两次，那也是让他念念不忘，久久回味至今。
李怀安示意了一下身边侍候的女婢桃花去吩咐厨房准备饭菜，正好可以将老吴头带来的这一坛酒送去厨房。
“桃花姑娘，麻烦了。”
见女婢桃花抱着酒坛准备离开，老吴头连忙站起身来向女婢桃花表示感谢，对于女婢桃花，他从来没有怠慢过。
“没事，老吴大匠在这里慢慢陪郎君聊着，奴婢就先去厨房看看。”
女婢桃花笑着万福一下，她与老吴头也很熟，说话自然也随意的多。
在示意院子里的女婢过来伺候以后，便抱着酒坛子离开了这个院子，去厨房吩咐厨娘准备一会儿要吃的饭菜。
等老吴头重新坐回躺椅上。
李怀安开始说起今天的正事来，从旁边拿起一打图纸递给老吴头。
“今天找你来是因为有几样新的东西需要你过来看一眼，这上面就是要让你做的那些东西的图纸。”
“你看看能不能做。”
每一张图纸上都画有每样东西的分解构图，还有完整的图形和文字介绍。
当然了，这些图纸依旧是李若秋代笔。
老吴头闻言，郑重的从李怀安手里接过所有图纸。
并没有直接给出没有问题的保证。
对于李怀安让他做的新东西，他每一次都像是在接受师父的训教一样，十分谨慎，小心，不敢怠慢。
很像接受老师抽考的学生。
即便他在外面是人口称赞的吴大匠，在长安城的匠人之中声望很高，地位尊崇，但他在李怀安面前依旧不敢造次，坚持遵从着师徒之礼。
这也是为什么，老吴头每次来李怀安府上，手里都会拿着一些礼品来，就算是不值钱的东西，也要带一些。
因为这是在保持弟子礼，给师父带的束礼，就像那些文人给老师带的束脩一样。
直到仔细的看完所有的图纸。
老吴头才松了一口气，轻松道：“东家，不管是这个铁炉子，还是烟筒，还是搭配的煤球，以及这个火炕，这些东西都很简单。”
“暖房呢？”
李怀安询问老吴头没有说的暖房，是不是有什么建筑困难。
吴老头如实说道：“东家，这暖房倒是没有什么问题，不过就是一些木头之间的搭建拼接罢了，把暖房的地基弄好，比盖房子简单的多了。”
“只是，这暖房的窗户是不是有点太多了，整个暖房跟镂空的差不多，每个窗户之间只有一根一尺宽的立柱当做间隔，按照东家教给我们的尺寸说法，就是一根三十厘米宽的柱子。”
“这些预留的窗户有点太大了，高度直接从底部到了房顶的位置，宽更是有一间房的宽度，很难想象这么大的窗户，只有窗户的边缘处有一圈看上去是用来起到固定作用的窗棂，最多有一些装饰窗户边缘的好处，这些窗棂并没有支撑窗纸的作用。”
“这整个窗户怎么做到让窗纸的坚固，还有如何保暖？”
“东家要做暖房，应该尽可能的减少窗户的存在，还有将窗户尽量做小一些，才能起到暖房的作用。”
“还有就是这暖房的房顶的位置，跟暖房的墙体一样，只有一个四坡五脊的尖顶框架，东家在图纸上没有说是要怎么封顶，盖什么瓦片。
“图纸上，东家要的这个暖房足有一亩多的大小，暖房太大，我怕建好以后，根本起不到暖房的作用，到时候东家可能没办法用。”
听完。
李怀安倒是理解老吴头的担忧，这种暖房在大唐肯定是没有的。
不过。
他并不想对此做过多的解释，直接决定道。
“这个你现在就不用担心了，等这暖房的框架建好以后，你就知道用什么东西来封上这些窗户了”
“你就说这些铁炉子，烟筒，还有火炕，暖房能不能做？”
李怀安问完，想到忘了说铁炉子要用的煤炭。
“嗯，还有煤球。”
“这样的话，能做。”
不需要担心暖房的事情，剩下的这些东西，就没有任何的问题了。
于是老吴头立马点头表示没有任何问题，把事情交给他，保证办的妥妥帖帖。
李怀安满意的点点头，也跟了一句。
“正好你不是开了一个老吴记铺子吗，这些东西做好以后，你们也可以接着做这些东西拿出去卖，再开个铺子什么的。”
老吴头闻言，脸上激动万分，连忙从椅子上站起来，不等李怀安反应，‘噗通’一下，就跪在了地上，重重的磕头道。
“东家，我代表老吴记铺子的所有匠人谢过东家的恩赏。”
这不由得不让老吴头如此激动。
李怀安轻飘飘的一句话，看似不经意，不在乎，却是让他们这些匠人凭空多出了几个吃饭的手艺。
这可是能够养活一家老小一辈子，传下代人的饭碗。
在这之前。
老吴头他们这些给李怀安做过工，受过恩惠的匠人们，就已经对李怀安默认了师徒之情，要不是怕李怀安不悦。
这些匠人们.。
甚至有在家里供奉一个长生牌位出来的想法。
这个时候。
老吴头觉得，他们这些匠人只在家里供奉长生牌位已经有点不行了，必须在祖师爷的身边，给东家安排一个位置供奉起来。
祖师爷开创了匠人的先河，才有了他们这些匠人的存在。
东家可是给了他们这些匠人好几个传家的饭碗。
这要是不跟祖师爷一起供奉起来。
他们这些得了东家恩惠的匠人岂不是猪狗不如？
“好了，赶紧起来吧。”
“这么大岁数了，这么冷的天跪在地上，给我这个年轻人磕头，你也不怕我折寿。”
“以后再这样，你最好趁早少来我府上，我再有什么事情，也不敢交给你来做了。”
李怀安并不知道老吴头此时内心里的想法，抬手让其起来，这么大岁数，给他跪下磕头，这不是给他折寿呢嘛。
让老吴头起来后。
他接着说道。
“这几样东西对我来说没什么，你们在做的时候，自然也能学会，与其藏着，倒不如直接给你们拿去用的好。”
古代可没什么知识产权一说。
不然古代也不会有扫蔽自珍，藏一手.这种情况出现了。
倒不如做个顺水人情。
还能落个人心不是。
听到以后不让来府上了，老吴头连忙从地上站起身来，对李怀安笑道：“东家说笑了，东家福寿绵长，怎么会折寿呢。”
李怀安无语的看了老吴头一眼，没在搭理他，将思绪放在了让老吴头做的那几样东西上面，想着事情。
这几样东西里面，也就是铁炉子，烟筒，还有火炕可以拿来赚钱。
暖房，没有他的愿意，除了他府上，大唐不可能出现第二个暖房了。
而火炕，最多就是工匠赚个工钱。
火炕的材料钱，不好说。
铁炉子，烟筒。
这两样东西倒是可以制作成成品，放在铺子里当做商品进行售卖。
也能赚一些钱。
却也是辛苦钱。
最赚钱的应该是煤炭，这种黑色黄金。
想来。
等到冬天彻底到来，老吴头开始在长安城里销售铁炉子和烟筒，长安城的煤炭价格应该会逐渐热销起来。
毕竟，在这之前，李怀安有问过李若秋，女婢桃花，还有府上的女婢们，都说冬天，除了没有办法之外，就算是寻常百姓家也不敢用煤炭来取暖。
因为那些煤炭会要了人命的。
这也是李怀安会把老吴头叫来府里制作这些铁炉子，烟筒，火炕的原由所在，府里上下，一百多女婢，需要想办法解决过冬的问题。
他和李若秋，女婢桃花三人好说，大唐也有很多过冬的办法，裘皮，暖炉，烧木炭，只要是有钱，就有很多办法来解决过冬的问题。
但是府里一百多个女婢总不能也都按照这个标准来吧。
不说他能供的起。
但钱也不是这么糟蹋的。
有更好的办法过冬，自然选择最优解了。
想到这里。
李怀安觉得现在可以开始在长安城搜寻一下有没有煤矿可买，等冬天到了，赚一波煤炭钱。
甚至可以跟五姓七望合作一下，利用五姓七望的势力，在大唐境内垄断煤炭交易。
因为，可以预见的，随着铁炉子，烟筒在大唐出现，煤炭一定会成为大唐百姓最日常的消耗品，成为跟盐铁一样地位的存在。
铁炉子和烟筒不可能做到垄断。
但是煤炭可是一个能够做到基本垄断的产业，只要手里掌控着某个地方大量可开采的煤矿，基本就可以垄断煤矿在当地的煤炭业。
这种情况下，李怀安想要插手煤炭生意，在没有大唐朝廷，或者没有大唐皇帝照拂的情况下。
五姓七望是他能够在大唐世界获得的最大的保护力量，也是他敢于插一脚煤炭生意的所在。
再怎么说，他都快成为五姓七望这七家共同的女婿了。
只等五姓七望把自家的嫡女送到长安城，这女婿的身份就能做实。
这样一来，合作一把，也无可厚非。
就在李怀安打算插手大唐煤业，女婢桃花过来通知饭菜好了，准备带着老吴头去用饭的时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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